“好。”李婷点点头。

这时大部分学生都吃饭完了，四处的桌子上全是饭屑。一个胖胖的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服务员装，从厨房内部走出来，准备打扫卫生，正是李毅的堂姐李沫沫。

“还没走呢？”李沫沫看到李毅兄妹，扭着丰满的腰肢走过来，然后偷偷递上两个鸡蛋。

“食堂早上剩的，你们正长身体，多吃点儿，加强一下营养。”

“哈，我正饿着呢，谢谢沫沫姐。”李婷连忙接过，又坐回座位上扒鸡蛋。

“沫沫！”正说着，餐厅门口走进来了一个身材瘦小、满脸雀斑的男人。

“姐夫！”李婷向瘦小男人挥了挥手。

“小毅和小婷也在呀！”瘦小男人走了过来，坐在李毅李婷的桌子旁边。

这个瘦小的男人名叫程子实，是李沫沫的老公，一名普通的房产中介公司销售员。每次陪客户看房后，如果能路过十六中，他都会到食堂凑和一顿，省得在外面吃浪费钱。

“你等等，我去给你弄点剩菜。”李沫沫飞快地转进了厨房，然后装了一餐盘的残羹冷炙，又走了出来。

李沫沫只是食堂普通的雇员，没什么权利，不可能给老公留好菜，也只有捡些剩菜盛过来，大家才不会说什么。

程子实在几样菜中翻找了一下，现没一样爱吃的，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声问道：“有鸡蛋吗？”

李沫沫低声道：“早上我就抢到两个剩鸡蛋，都给小婷了，你一个大男人就别跟小孩子争嘴了。”

“哦。”程子实点了点头，看了眼正在扒鸡蛋的李婷，没多说什么，只扒了两口冷饭。

李沫沫转过身，对李毅道：“小毅、小婷，你们可要好好学习，多学点本事，省得长大后像你们姐夫这样，只能当个最低等的业务员，连馆子都不舍得下，巴巴地绕道跑到这儿，净捡剩菜吃！”

“是你不让我下馆子的，非要省这点儿钱！”程子实那长满雀斑的脸迅涨红，“我上个月可是卖出去了一套房，光提成就好几千块呢！”

“好好好，你厉害，几个月才开一次壶，还好意思说。”李沫沫瞪了丈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