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红烧肉，豆腐，还有菜花！”李婷对食堂打饭的大妈道。

十六中食堂经济实惠，只是适合家境普通的学生用餐，有钱的人都会到二楼的营养餐厅，或者周围小店，李婷的好朋友霍兰英就从不来这里。

一荤两素的套餐只要八元钱，给的量自然不会太大。特别是荤菜，通常也就给一平勺，有时打饭的人不爽，连一平勺也不会给你。

李婷点完菜，打饭的大妈拿起勺子正准备打，却听见后面负责上菜的一个胖女人直咳嗽。

“知道了，沫沫，不用每次都提醒我！”那位大妈一边说着，一边舀了满满一尖勺红烧肉，倒进李婷的饭盒里。

“谢谢你了，张姐！”胖女人谄媚地笑着，“还有后面那个。”

“嗯。”张大妈点了点头，看了眼李毅，又舀了满满一尖勺红烧肉。

这个在食堂打工的胖女人，名叫李沫沫，是李毅的堂姐。

李毅的爷爷年轻时就失踪了，爸爸是独子，但他爷爷还有很多兄弟，李沫沫就是二爷爷的孙女。

李毅的爷爷失踪时，爸爸年纪很小，几个叔叔伯伯哄抢了他的家产，没给他留下一点儿，所以他爸爸不与亲戚们往来，与老家的人关系很僵，李沫沫是唯一的例外。

李沫沫常说自己的爷爷很不仗义，抢人家孤儿的财产，现李毅兄妹在十六中后，也非常热情，总想办法照顾她们。李毅父亲去世的时候，她也帮了不少忙，却不要李家的谢礼，总说亲戚帮忙，是应该的。

李毅打完了饭，就轮到武思萌了。李婷在旁边催促道：“快打红烧肉，没剩几份了！”

武思萌其实非常不喜欢吃红烧肉，那么腻的菜，本来就没几个女孩子愿吃。可按江湖规矩，李毅是她师父，李婷就是她的师姑了。师姑让你打红烧肉，你能不打吗？

于是武思萌打了一份红烧肉和两个素菜，默默地走到一旁。她没有李婷、李毅的待遇，打饭的张大妈只给了一平勺，但就算是一平勺，她也吃不下。

任巧艺看到这三人的荤菜全是红烧肉，顿时就有点头晕，胃也有点想向上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