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梁毅。

此时的梁毅，跟从前那个文质彬彬，一副三好学生模样的梁毅，已经判若两人。

他穿着有些破烂的衣服，衣服也不是过冬的衣服，还是秋天穿的衣服。

他仍旧带着眼镜，一只镜片有几道裂纹。

他的皮肤变得黝黑，本来就很瘦的身体，此时更加的瘦弱。

因为穿着太单薄，他冻得哆哆嗦嗦，站在那里一只在抖。

他看上去有些可怜，但许秋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许秋虽然跟他谈不上有多少交情，但并不讨厌梁毅。

要不然，也不会为他救出梁莜凝，并且收留梁莜凝。

他不求梁毅的感激和回报，只是因为一个对梁毅的承诺，

“进来吧！”

许秋表情上没有多少变化，不喜不怒。

梁毅呼出一口气，一股白雾落在手掌上，便走了进来。

许秋关上了门，转头就看到梁毅对他鞠躬。

“许秋，谢谢你救出莜凝！”

看得出，梁毅的这一鞠躬，是真诚的。

“你也不必谢谢我，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梁毅的脸上有了笑容，但这个笑容中，充斥着沧桑，充斥着很复杂的心情。

“我来的有些晚了，不知道莜凝睡着了没有？”

梁毅的目光在整个屋子中搜寻着一切梁莜凝的痕迹。

许秋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是夜晚十点了。

“她每天晚上九点就困了，这时候都已经睡着了。”

“是啊，她每天晚上九点就睡觉，从小就是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