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用做得这么偏激。”令狐敏之坚持道：“你没必要借一丈红的手杀樗里秀。不管你做得多么逼真，樗里商还是会把仇记在你的头上。”

“那李泽呢？”

令狐敏之沉默了片刻：“就目前而言，樗里商会选择接受李家的歉意，而不是对抗。与家族的利益相比，樗里秀不值一提。你别忘了。樗里也是皇室，他们和赢姓一样，有资格入主天书院。”

“樗里有没有可能成为皇室？”

令狐敏之愣了一下，摇摇头。“这不可能。他们的血脉太远了。”

无忌没有再说什么。他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接受令狐敏之的建议，这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你忙你的去吧，我再转转。”

令狐敏之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无忌又转了一会，走向了天书塔。虽然已经是半夜，天书塔的底层还是灯火通明。不少新入院的弟子正在看书。一百多人分散在天书塔中，看起来有点像大学的自习室。

无忌进了门，沿途看到的弟子纷纷起立，恭敬的向无忌行礼。虽然他们对无忌颇有微词，可是既然入了天书院，就不能少了礼节，否则很可能被赶出天书院。

“二师兄好。”

“二师兄，你还没休息啊。”

“二师兄，我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吗？”

听着一声声或真诚或虚伪的问候，无忌很无奈。莫名其妙的成了二师兄，真是够倒霉的。他强笑着，一一还礼，又解答了几个问题，这才走向大师兄——坐在石柱旁的椅子上当值的蒙自清。

“师兄，我要上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