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响起，骨节碎裂，他亲手将这个灵梦或者说虚所呈现给他的幻象所抹杀。

“再见~假货~”

一瞬间，场景变换，他睁开眼睛，看着无数蠕动的黑暗所存在的地方，他可是这个地方的熟客啊！

他十分痛苦。僵硬的思维根本无法运转，思想像是被冻住了，他甚至能听见念头闪过和对撞之时的碰撞声。就像是幻觉一样。

整个思维的世界中，像是塞进了数不清的恶意来客，指控着凌言平生所做的每一件事，最后出充满怨毒的诅咒

——去死……去死……去死……

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墨池中。瞬间被蔓延的黑色侵蚀、浸染。失去了原本的本质之后，被同化成傀儡。

“真是吵啊，”他感叹着，就好像曾经的那个红男子一样，露出肆意而疯狂的笑容，手臂挥动：“叽叽喳喳的吵死了，你们都是春天里情的母猪吗？”

抬起手，落下！将身边的诅咒声音理所当然的拍碎！拍散！

“我纠结了很久。消灭你们似乎也就只有这个方法了啊。”他如此的说道，稳住身体站起。然后扭了扭有些酸困的脖颈，“将你们全部宰了，不就行了吗？”

这就是凌言所说的愚蠢的行为，也就是他的行为。

“我要暴走了！！！”他看着怨灵们出某个逗比战队的红色王者的台词，“来阻挡我试试看！！！”

就好像曾经的怪物之王阿尔卡特一样，在那不存在于任何地方的无尽黑暗中和三百四十二万四千八百六十七只死河之中的怪物厮杀。

耗费了三十年的时间，将除了自己意外所有的生命斩杀殆尽之后，得以重归世界。

然后他现在面临是一个黄泉的全部怨灵，嗯，绝对不只是三百四十二万四千八百六十七只恶鬼的简单数量！应该再乘上个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

从最初的死者开始，不断延伸……到了现在所存在的敌人已是无量大数（注释1）之多！

是啊，他凌言现在唯一想到办法，最适合他的办法，也是最简单和最愚蠢的办法：将你们全部宰了不就行了吗？

在我的身体里呆了这么久，还差点几次把我变成鬼什么的……我也很大方的不要你们交利息了啊……

直接把你们的力量全部给我算了，看，你们多占便宜啊~

在无尽的恶意之中，他呼吸着凝结成实质的恶意，念诵出一直没有勇气说出的话。

“这一次，我会将你彻底掌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