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没？”

看着自己的傻侄儿冯瑞，冯老板吐出一口烟圈：“本来我是想让他饿死，但现在有人给他喂饭了，我们再想让他饿死便不现实。”

“而且再这么耗下去，他会不会饿死我不知道。”冯老板神色复杂：“但我肯定扛不住。”

“再这么赔钱，他玩完后，我们也会玩完。”

“杀敌八千自损八千的事，不能再做了。”冯老板弹了弹烟灰：“你觉得我在给他喂糖？”

“但这可不是糖。”

“我告诉你，糖吃多了便是毒药！”

“叔，这云晓慧和王雷也是智障啊。”冯瑞很是想不通：“卡曼丹内衣厂都要倒闭了，他们疯了？”

“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林建国签合同，给林建国一大笔钱？”

“也真是愚蠢！”

“不是他们愚蠢，是你蠢。”冯老板毫不客气的驳斥冯瑞：“卡曼丹文胸的质量和款式的确都不错，市场竞争力很好。”

“这个我们没的否认。”

“我觉得一般。”冯瑞低声嘀咕着。

“那是你。”

“你又不是女人，你又不用穿文胸和女式三角裤，所以你觉得一般有个屁用。”

“市场的验证便是最好的证明。”

“只要有市场。”

“哪怕它是一个屁，也是好屁，香屁。”冯老板冷笑一声：“你夸得再好，它要没市场，赚不到钱。”

“那也就屁都不如！”

“嗯。”

冯瑞尴尬的点头：“我就是想不通，这云晓慧和王雷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卡曼丹内衣厂要倒闭了。”

“她们就不怕钱花出去，货却没收到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一定是卡曼丹内衣在蒙古有市场，她们卖得出去，赚得到钱呗。”冯老板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换我，那我也会赌一把。”

“没什么奇怪的。”

“叔，林建国要是加班加点的生产，再搞出二分厂。”

“那销量就会跟得上。”冯瑞有些着急：“此刻我们的订购，可就真成资敌了。”

“你觉得，我会让他继续再这么平稳的生产下去？”

“这二分厂，是他想建立就可以奖励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冯老板一招手，对冯瑞一番耳语：“把这几件事都给我办好！”

“好嘞，叔就看好吧。”

“我一定妥妥的给你办好！”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冯瑞兴冲冲的走出房间。

“赵兄。”

冯老板笑着看向一旁喝茶的赵文龙：“我这侄儿和林建国比，怎么样？”

赵文龙笑而不语。

“的确是没有可比性。”

“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他要有林建国一半的智商，我也就不用这么累了。”冯老板自讨没趣，尴尬的说了几句后，狐疑的询问赵文龙：“赵兄，今天见了这个林建国，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不像是年轻人，倒像是和你我岁数差不多的老狐狸。”

“这个人心机沉重，城府很深，没那么好对付。”赵文龙神色慎重的看着冯老板：“冯老板，小心、小心。”

“千万不要马失前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