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红着眼的青梅竹马，白纯感受不到什么少女的甜美，只仿佛看到赌桌上红了眼的赌徒，不输完最后一个筹码，就总觉得自己还没有输，自己的变化，不止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改变了这个青梅竹马的心态。

白纯并没有什么愧疚的念头，也没什么快意，更没有什么感慨，只是觉得人真是一种有趣的生物，理智时理智到死，感性时，也常常不顾一切。

眼前这个曾经的白月光，不是爱自己，而是爱自己的钱。

哪怕自己现在丑得像个网文作者、坏得像个社会人渣，只要有钱，她依旧会是这么一副跪舔的模样。

挺可惜的。

“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别想些有的没的了。”

白纯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好随意祝福了句，牵着宣兔兔的手，就往山下家里走去。

心情不好四个字，几乎都写在脸上，回到家里四个小东西都被白妈小婶抱走，给自己留出个人空间。

房间里，白纯坐在床边，把玩着宣兔兔的小手，看着窗外出了会神，突然道：“宣姐，你一直说我对你太好，说你不好，让我找个理值得爱的女人，那你现在告诉我，什么样的女人，才值得爱？”

宣兔兔一路默默陪着白纯，这时见白纯迷茫，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平日里的想法一点也说不出来，只好依靠在白纯肩膀上，把白纯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着。

白纯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失望，感受着宣兔兔脸上的温滑，摇头笑道：“宣姐你说得不错，你是不够好，女司机，还腐眼看人基，以前刚认识你时，你做asmr还打过擦边球，动不动就夺命剪刀脚想剪死我，又皮又嘴硬，骗我女装，但我跟你在一起时，就是舒服，就是安心，不喜欢你喜欢谁？”

听到前面两句，宣兔兔还心里一阵自怨自艾，听到后面的话，就全是愤愤不平了。

但听着白纯用温和的声音说出这些话，听得多了，宣兔兔又觉得心里一阵温暖，双手环着白纯脖子依在他肩头，低声道：“可是我有女儿了……”

白纯看了看窗外，见没有人在，一声坏笑：“我与那曹贼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