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略微扫了相一眼，然后走回自己的书桌坐下了。

“公爵先生，您今天又有什么坏消息要来告知我们了？”他用一种略微打趣的口吻问。

相在对面坐下了，他正襟危坐，紧紧地靠着椅背。

“陛下，如您的预料，确实是坏消息。”他的语很慢，声音低沉，充满了慑服力，能够让人相信和倚靠。

陛下原本的轻松，被公爵的郑重给驱散开来，他敛起了笑容。“怎么了？”

“根据内政部的报告，之前从巴提诺格里斯大街交火中逃脱的正统派分子已经失去了踪迹……”相冷静地奏报。

“看样子失去了一网打尽的机会了啊。”

尽管陛下口吻依旧显得平淡，但是相却冷眼看到他的右手轻轻捏紧了一下。

“是的，精心准备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歼灭了大量王党余孽，但是还有一些重要人物逃脱了。”相回答，“而且根据审讯，有几个是其中的脑分子。”

“这样看来，我们连成功了一半也称不上。”陛下冷冷地说，“逮住了些小鱼，却让大鱼都跑了，他们的主事者还在哪个角落里像我们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地开着会，谋划着打倒我们。”

“至少我们已经震慑住了这群老鼠，让他们短期内不敢乱动，我们还破坏了一个联络网，他们要重新组织起来绝非易事。”

“短期！哦，花费了几个月、近百万法郎和近千人在各地同时开始执行的行动，得到的回报就是短期……”陛下的口吻里出现了一丝不耐，“我觉得我们的内政大臣也需要变成短期了。”

“杜查特干得已经不错了，虽然最后确实功亏一篑，但是我认为这个计划在构思和执行上仍有可取之处。”相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撤换他容易，但我们再想找一个更加得力的就难了。”

“难道我们就只能干看着叛贼们四处煽风点火吗？”陛下略带着不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