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辰的识海内，那灰色的雾气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开始涌动起来，001却无暇顾及这里的情况，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

她在怀疑江洵一。

怀疑什么？自己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还是别的，这个和江洵一有什么关系？明明只要杀了顾宁安就好了。

“知道，紫宸殿的少主，顾家的下一任家主。”江洵一说道。

“别的呢？”斯辰抬起手，从江洵一的脖颈处伸了过去，拿起了他的一缕长发，拿到自己的眼前，用手指轻轻地拨弄。

“不知道了。”江洵一说道，他的额头上有了一层细汗。

“不知道？”斯辰尾音上扬，像是信，又像是不信。

江洵一察觉到了斯辰的状态有些不对，他微微低头，和那双漂亮的金色兽瞳对视，然后慢慢的靠近斯辰，直到自己的额头抵在了斯辰的额头上。

斯辰没什么反应，表情淡漠，冷冷的看着江洵一动作，不躲不闪。

然后江洵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对斯辰放开了自己的识海。

斯辰没有动作，仅剩的理智告诉斯辰，她不能在这个状态下进入江洵一的识海，她会毫不留情的翻找江洵一的识海深处，而这样会让江洵一变成一个傻子。

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比一个傻子好太多了。

让他活着又听话的办法太多了，比如说把他炼制成一个傀儡，那份主仆契约可有可无，自己炼制的傀儡是最好的，比肩半仙。

到时候他可以把所有人都拦下来，然后自己带走顾宁安，当着那些人的面，慢慢的折磨顾宁安，挖出她的金丹，用龙炎灼烧她的神魂······

不对，这样不对。

斯辰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自己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