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

他摇摇头，身形周围出现一道淡淡的灵光。

远在无数里外的西洲青云宗，后山，赵阳所居的小院，一道光柱闪现。

“仓——”

一道剑光从院外飞来，斩在光柱上，一穿而过，没有丝毫的怠涩。

“师，师兄……”

手持长剑的左灵儿脸上神情一呆，然后就是狂喜，一把扑过去。

“呼——”

小丫头穿过光柱，什么也没有抱住。

“师兄！”小丫头惊骇的看向光柱中的赵阳，脸色刷白。

“我没事，就是离得远，只能通过投影来见你。”赵阳轻轻一笑，虚幻的手指点点左灵儿的额头。

左灵儿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长舒一口气。

然后她就看到赵阳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左灵儿看看自己，然后又转个身，疑惑道：“师兄，我有哪不一样吗？”

“呃，大了不少……”赵阳觉得，能这般看着左灵儿，心中立时就安宁下来。

“师兄，你现在在哪？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左灵儿眼珠子一转，凑到光柱前，伸手拍着虚幻的赵阳，一溜子问题冒出来。

“对了，我的药膳你喝了没有？”

此时的小丫头又是赵阳从前所见模样，与古剑起源世界中那个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青云宗代宗主完全不同。

“药膳味道很好，药力也浑厚了许多。”赵阳伸手轻拂小丫头的发丝，虽然只是虚幻的穿过，依然让左灵儿脸上微微一红。

赵阳再忍不住，轻轻低下头，略带虚幻的面孔缓缓凑近那娇艳的红唇。

左灵儿屏住呼吸，大大的眼睛睁着，看着赵阳的面孔抵在自己脸上，仿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来。

两人就这么隔着无数空间，在现实与虚幻之间，相互抵触。

良久之后，两人凑在一起，赵阳将自己从军以来的所有经历全部讲给小丫头听。

特别是其中驻守大堤时的惨烈杀戮，让小丫头不禁捂住嘴巴，眼中闪烁泪光。

而说到赵阳现在所处的北域，还有那个奇葩的霜雪剑院，小丫头又笑得合不拢嘴。

赵阳也问起左灵儿在宗门的状况。

小丫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的，开始倾诉。

从赵阳下山开始说起，关于青云宗的，关于长河郡的，还有锦瑟、李玉竹，所有熟悉的名字和画面，让赵阳有一种恨不得立时就回到西洲的冲动。

“师兄，你真的没办法回来吗？”

伸手拂着赵阳虚幻的面庞，左灵儿撅起嘴巴。

“大道长远，我已经寻到道途，很快就能回来的。”赵阳看着左灵儿，郑重道：“灵儿也要好好修行，让自己强大起来，让青云宗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