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言语，便可清晰感知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恨意。

可。

因为秦家老祖的存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子，自己的族人被秦焱不断的屠杀。

甚至，就连他自己也在短短的交手中受了不小的伤。

“杀的好，小焱，继续杀，杀他个血流成河！”

“李老狗，这是你们李家的选择，就别怪我秦家心狠，这是你们该付出的代价，我知道你爱你的家族，别急，待会就送你下去见他们！”

接着，高空处，秦家老祖无比兴奋的声音亦是响起了。

很快。

一刻钟过去了。

明明很短暂，却很漫长。

像是经历了一场世纪灾难般漫长。

此刻，原本人山人海的秦家府邸前，除了秦家之人，除了李家老祖之外，无一人还活着。

原本，还有一些在清晨时分赶来看好戏的，此刻也都远离了。

有的，是看不下去如此残忍的一幕。

有的，是怕无意间触碰到秦焱的怒火也横尸当场。

至于秦焱，浑身都染着血，却很平静。

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被杀戮的血腥反噬了。

但他，却平静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杀完最后一人后，秦焱抬起头，目光望向了唯一还活着的李家老祖。

咻！一道尖锐之音响起，一股灵气骤然爆发。

秦焱的身形，在刹那间暴掠入空，刹那后回到原地。

只是，他的脚下，赫然踩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被秦家老祖打的满身伤痕，鼻青脸肿，灵气都被完全轰散的李家老祖。

“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你……”在秦焱突然参与到战斗，并且给其一击重创后，李家老祖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甚至就连力气……也耗光了。

但他死死的盯着秦焱，眸中血红一片，不断的低吼着。

此刻，他是多么的痛恨秦焱。

“就剩你一个人了。”

秦焱目光平静的望着李家老祖，开口说道。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李家老祖依旧在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一刻钟，所有族人全部惨死，他的心智已经彻底崩溃了。

简单来说，他此刻已经……疯了。

但，秦焱并未因为一刻钟内杀了这么多人而觉得愧疚，也并未因为李家老祖此刻已经疯了而心生仁慈。

甚至，他眸中的目光，更加冰冷了！因为就算这样，也难泄他心中之愤！秦焱一脚踏出，重重的踩在李家老祖的胸口处，目光不断冷寒，冷厉如刀！“其实，比起林天纵，比起林家，我更恶心你们。”

“毕竟，我秦家可从来没得罪过你们啊，但你们呢？

先是你们家的二世子来我秦家挑衅，还扬言要休了我五妹妹，再是你们为了讨好林家，竟一夜之间带头屠杀我秦家三百余人！”

“你说，你们让不让人恶心！”

“若只是杀了你们，如何泄我心头之恨？

如何泄我秦家族人心头之恨！”

“所以，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

“今日在此，我会当着秦家所有族人的面，以你之血，以你李家九族之命祭天，给我秦家死去的人陪葬，给我秦家活着的人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