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历练，加起来进入接引之城不过一年，就完成了一转涅槃。这样的进境，是紫日侯无法想象的。

“未必就不能……”黑乌侯眼中闪动着异芒。

他这话一说，紫日侯也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地界很大，那些强大至极的势力培养自己传人的手段，甚至是一些强大的接引之城……都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局限于他们的地位和眼界。不知道也很正常。

“存在即合理，第九重深渊既然存在，而方慎在进入第九重深渊后又消失了十天，那么这十天里，他极有可能去涅槃重塑了，在第九重深渊藏着能让人完成一转涅槃的力量……我明白了，这才是九重深渊最终极的奖励。”

黑乌侯浑身一震。他恍然醒悟。

他现在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就是询问方慎关于第九重深渊的情况，不过这个念头刚起，马上就被他强行按捺了下去。

既然无数年来，历代镇守者都不知道第九重深渊的情况，说明那里不是他们能有资格企及的。

贸然接触的话，未必就会是一件好事，还不如谨守本分。

“只可惜。这样的终极奖励太难太难得到……不过也是，如果随便一人都能得到终极奖励，那也显得太不值钱了。”震惊之后，黑乌侯又是有些自嘲。

紫日侯久久无语。

“如果那个笑面虎，知道方慎完成了一转涅槃，临去前还会不会说那样的话。”想起胖老者之前的话，紫日侯不由冷笑。

胖老者辛苦绸缪。想要在一年内让贺雨涅槃重塑，可是方慎现在就完成了，如果让前者知晓，不知道会是何等表情。

光是想想。紫日侯心中都是感到不胜快意。

两人心中虽然极度震惊，不过声音并不大，倒是无人知晓这一惊人的消息。

其他人纷纷上前，恭贺方慎。

时间转眼即过，第二天，就是这一次历练正式结束之日。

众人从各自的居所走出，汇聚在一起，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