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掌风云并未消失，反而越发的刺目起来，吸纳四极之光，冲天彻地，照耀寰宇！

还有那大风云掌后的那道身影，在光芒里衣袂翻飞，不辨容颜。

“轰隆！”

两道巨大的掌印轰击在一起，天空瞬间出现一个巨大黑洞，所有光芒全部被吞噬进去，天塌地陷，环宇崩坏！

与之一道崩坏的，还有栾君昊的身体，在风云之力下，冲击肉身，血管不断爆开，满身血雾。

“不，不要啊！！”

栾君昊大吼起来，厉声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这里是你的始败之地，我就选它作为你的终败之地。”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那道身影凌空飞落，朴素无华的长袍，孤立在万古长空之中，那倒影延向无穷之远。

“你……你是……”

栾君昊瞳孔骤缩，眼前的景象变得恍惚起来，任他如何揉擦眼睛，都无法看清。

只觉得那身影，那容颜，那声音，那风轻云淡，那放荡不羁……

李云霄和古飞扬的身影在他模糊的双目前，渐渐的融合起来，化成一个完整的人。

这一刻他满是愕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生机不断流逝，脑中一片空白。

那道人影轻叹到：“其实，当年那一战下，你就已经死了。”

眼前的一幕幕开始消散，天空回到了红月城外，浮屠金塔前，太虚幻殿的上空。

栾君昊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

眼里的光芒越来越弱，那蔚蔚长空，悠悠白云，离他越来越远，终于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