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惊奇很正常。

虽然论单价，蛋白结晶远不如进化血清，但实际上，蛋白结晶却是更为抢手的资源！

原因很简单，进化血清是一次性的进化制剂，而且只对普通人有效果，但大多数的普通人又很难买得起，而更具购买力的进化者本身却根本不需要这东西，他们就算是买也是给别人买，优先度肯定得靠后......

而蛋白结晶却完全相反，它们是可以大量使用、反复使用的消耗品，而且无论是对普通人，还是对进化者，都有效，普通人当然也买不起，但是所有的进化者，都是能够买得起的，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

所以如今的市面上，蛋白结晶比进化血清还要抢手很多，也是战略意义更大的资源！

罗岚是招远商队和军方共同培养的五大顶级能力者之一，她自然不至于没见这么多的蛋白结晶，在基地的实验工厂里，她曾经见过上千颗蛋白结晶被军方武装人员领走。

但那毕竟是军方集体所有的，私人的话，像她这样的顶尖进化者，一次性最多也就能拿到几十颗，而这些还不够她自己用，哪里舍得出手！

就算进化血清，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换。

毕竟进化血清对进化者本人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实际上每个月都能遇到一些猎队或者商队，在黑市叫卖进化血清，点名要换蛋白结晶，结果却没人愿意跟他换，于是他们只能退而求次，换其他物资。

偶尔有人拿一两颗蛋白结晶加其他物资换，他们就会非常开心了。

虽然少了点，但是总比没有好。

而方谨言却一开口，就是十六颗蛋白结晶！这也太土豪了吧！

罗岚自问，就算是她自己，也完全舍不得一次拿这么多的蛋白结晶出去换东西。

“我自然不会骗你。”方谨言从怀中拿出一个袋子，将里面早就准备好的十六颗蛋白结晶全部给罗岚看。

由于蛋白结晶的光泽非常特别，根本不可能伪造，所以罗岚几乎一眼就看出来是真的，只是随即又略有疑问说：“这个颜色好像略微不一样，难道是因为纯度的问题？”

“好像是，这个是宁州基地产的，18%纯度蛋白结晶，胶湾基地的提取工艺貌似不一样，所以纯度也不一样。”方谨言故意装作不是太清楚的说。

“是的，胶湾基地的纯度要差一点，只有%，不过据说产量要高不少，属于国际领先水平，总体来说，其实是比宁州基地更好的一套工艺。”罗岚点头说，对于这些信息，她自然如数家珍。

“这大多都是杨教授的功劳吧。”方谨言说。

“你也知道杨教授？”罗岚有些意外的问。

“嗯，在广播里听过他的介绍。”方谨言回答说。

其实这是谎话，事实上前世他被马师长安排到基地实验室时，就是跟着杨教授学习的，他最初在生物化学方面的所有理论知识和实践技术，都是杨教授教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