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到自己衬衣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个香味不属于他自己，而是姜暮身上的香气。

不能说是他鼻子灵，是因为他对姜暮身上的气息印象非常深。

那是一种让人很容易沉溺于其中的香气，一种清脆的甜，不腻，像是置身于蔷薇花园，他第一次闻过之后，就忘不了。

但是这次他是在自己衣服上闻到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姜暮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白樰的身体有点儿不对劲，热热的，脑子也乱乱的。

……

白樰出去之后，看到姜暮乖乖地坐着，双手放在两边，规规矩矩的，像个听话的宝宝一样。

他心念一动，眼底不自觉划过淡淡的宠溺

姜暮确实是个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的想法的人。

他拿起跌打药走到姜暮面前蹲下。

姜暮的裙子可以将那块青肿的地方遮挡住，所以要上药的时候必须要把裙子往上掀起来一点。

白樰低声说：“受伤的地方在哪里？”

其实他记得位置，但是也不好自己亲自上手去掀裙子。

姜暮扯了一下裙子，露出膝盖上面的位置，青紫的地方更加明显了。

姜暮尝试着碰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气。

“好疼。”

“你自己别去碰。”白樰抬头看了看她。

白樰打开跌打药，先倒在手上搓热了，再涂在姜暮腿上。

姜暮疼得脸都白了，差点喊出声，强行忍住了。

白樰一抬头，就看到她红着眼睛，噘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圈全红了。

白樰怔住了。

“白樰……好疼。”

姜暮的声音很娇柔，这一声白樰喊到了他的心里。

白樰感觉自己的名字被她这样喊出来，比无数句情话都要撩人。

“你忍一忍。”

白樰下手都不敢太重了，稍稍放轻了力度。

白樰在医院是出了名的高冷，甚至还有面瘫的称号，一个敢追求他的女生都没有，就是因为他从来不苟言笑，也不会对女孩子温柔，对病人稍微好一点，但也是从来称不上温柔的。

但是他这次对姜暮，竟然会有不忍心的时候。

看到姜暮受伤的地方，他的心里会觉得不舒服。

白樰想到这里，心情十分复杂。

他对姜暮不同的，但是这份不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白樰还不能确定，毕竟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好了。”白樰松开手，站起来，“我那里还有跌打药，比这个更好，回去之后我拿给你，你自己照着我刚才的方法涂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