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心尖颤动了一下，转瞬便恢复清明，抬眸直视他，冷怒道：“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可她越是如此不近人情，墨珏越发想要逗她，看她失控，让她破功。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过犹不及，收回手，一脸纵容地笑道：“既然你不喜欢，本王便依你，不说了。不过方才那话，你可莫要忘了。”

楚然平复好心情，蹙眉问，“什么话？”

“道谢啊。”墨珏提醒，“只今天，本王就出手帮了你两回，第一回便当做昨日的诊金。”

语气带着深意，显然青木已经把她早上说的话带到了。

“第二回，你可得好好想想，用什么礼物答谢本王。若是不能让本王满意，本王可不会像今日这样，轻易饶了你。”

楚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刚才在殿中，你的确帮了我一次，但另一次从何说起？”

“笨！”

眉心隆起的小山包被他屈指弹中。

“你以为流言为什么能传得这么快？只半天就闹得满城风雨，连宫中也惊动了？”

楚然恍然，“是你？”

墨珏微笑颔首，他从来不爱做什么无名英雄，既然帮了她，他便要她知道！

“你故意在人前羞辱楚星河，激他发怒，在众目睽睽下对你下杀手，如此你便有足够的理由，重惩他。事后，你又故意宣扬楚天处事公道，是非分明之名，利用人言，想让楚天有所忌惮，不敢对你下手。”

他将楚然的计划娓娓道来，桃花眼中光彩灼灼。

“知你所想，本王就在暗中帮你添了一把火。这么大的忙，你说该不该好好重谢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