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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绿茶(2 / 2)

作品:《带着爹妈穿七零

而现在,这块怀表出现在了别人的身上。

严建民紧紧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傍晚,吃过晚饭,他们在楼下乘凉,严建民瞅了一眼远处和邻居们说笑的爷爷奶奶,压低声音,叫住了苏月和李梅。

他背着众人,脸上是不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喂,你们就是这样,攀上我爷爷奶奶的吗?”

“非亲非故,”他看向李梅,“一个装可怜,”又看向苏月,“一个撒娇卖痴,哄着我爷爷奶奶花钱给东西,连我们家的怀表都给你了……呵,你爸就是那个姓苏的吧?他真是好算计啊,打量着我们家和我爷爷奶奶有矛盾,就乘虚而入?”

他充满恶意道:“要不是我爷爷奶奶不愿意,是不是恨不得给我爷爷奶奶当儿子?可惜,我爷爷奶奶有亲儿子亲孙子,你爸机关算尽也是一场空……啊月月妹妹,你干什么?!”

严建民突然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边家属楼下说笑闲聊的一群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怎么了?”

严教授严奶奶看见是苏月他们,脸色一变,赶紧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严建民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拍拍手上、裤子上的草屑,一脸无奈道:“没什么,不关月月妹妹的事,都是我不好……”

苏月满脸震惊,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恶心?

她承认他说那些话,让她很想揍他,可是她又不傻,身高年龄差距摆在那儿,她就是要揍人,也得先找几个帮手啊!

她只是听不下去他说她爸的坏话,上前要理论,刚伸出手,这王八蛋就顺势往后一倒,要不是天还没黑,她都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啥时候练成隔山打牛了!

“我没推你,是你自己……”

“是是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严建民面露歉意,神情落寞,“我只是看爷爷奶奶很喜欢月月妹妹,心里有些羡慕……我跟爷爷奶奶相处得少,也不知道该怎么讨人喜欢,就想请月月妹妹帮忙说和说和,让我能常常过来,好照顾爷爷奶奶……”

“没想到月月妹妹……”严建民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苏月,眼神中带着无奈,“月月妹妹说爷爷奶奶已经有她们了,已经把她当亲孙女了,让我别惦记严家的东西,其实我没那个想法……月月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是怕我们回来会抢走我爷爷奶奶的注意力,就……”

就什么,严建民没说出来,但在场众人都知道,他是说就伸手推了他。

苏月都要气炸了,这个绿茶!

“我没有!你胡说!”

李梅也大开眼界,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骂是他先骂的,摔也是他自己摔的,他竟然还倒打一耙,全嫁祸到月月头上?

她拉住暴躁的月月,辩解道:“是你过来叫住我们,说了我们一通,还骂了苏叔叔,月月才跟你理论……”

“是,是我不对……”

严建民说着看了她们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们俩是一伙的,你当然帮着她说话”。

严教授冷着脸,深深地看了严建民一眼:“我再问你一遍,事情是像你说的吗?”

严教授常年板着脸,眉头之间有深深的印记,一冷下脸,表情就格外严肃,严建民眉头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眼神,反应过来,又看回去。

他笑了笑,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也不怪月月妹妹,她年纪还小……”

“你走吧。”不等他的话说完,严教授便失望道。

“爷爷!”怎么会是叫他走?

“你觉得月月以及她爸妈和我们来往,是图我们手里的钱?”严教授平静地问。

“你大概不知道月月的身份,”严教授看向苏月,露出一个笑容,等看回严建民,表情又严肃起来,他道,“七月份,央视以及《人民日报》曾经报道过一篇新闻,‘华国代表队远赴国外为国争光’,月月就是其中那个同时夺得两枚金牌的学生。”

“新闻上还提过一点,竞赛期间,月月做了一个小发明,卖给了国人,卖价一百万美金。而这笔钱,她全部捐给了华国。”

“你觉得她会贪图我们的……钱?”

严建民的脸色随着严教授的讲述越来越白,越来越白,听到最后一句反问,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围观的其他老师和家属们也纷纷道:“是啊,要说别人贪图老严的家产还有可能,月月怎么可能?”

家属院里像老严这样平反后恢复工作的老师不止一个,人家也补了被下放期间的工资。大家大致算算,也能猜出老严手里有多少钱,顶天了几万块,能比得上一百万美金?

人家那么多钱说捐都捐了,还千里迢迢跑过来认爷爷认奶奶,就为了那点钱?

说句不好听的,老严夫妻俩身体也不差,等他们过世继承家产,还不知道多少年,有那时间,月月这孩子再发明个什么东西,十倍百倍的钱都挣来了。

人家至于吗?

再说,老严夫妻俩给没给苏月爸妈钱,大家不知道,但是大家能看到的是,苏月爸妈每回来都大包小包。人在京城还不忘老严夫妻俩,逢年过节,都捎东西来,什么京城的吃食、南方来的毛线、北方的羊绒。

有的人家,亲儿女对父母都不一定有苏月爸妈对老严夫妻俩好。

围观群众的话语传进严建民的耳朵里,他觉得大家就是在讽刺他,什么叫“别人贪图家产还有可能”?

这个“别人”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严建民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脸皮没有修炼到家,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严奶奶揽着苏月:“唉,让我们月月受委屈了。”

苏月让她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还好,本来是挺气的,可是没想到严教授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给他拆穿了。

看着他最后落荒而逃,苏月心里还挺爽的。

不过这话不能在严教授和严奶奶面前说,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的孙子,他们大概心里也很伤心。

她不知道的是,严教授和严奶奶并不打算认这个孙子,晚上躺在床上,两人许久都没睡。

严奶奶说:“你别气坏了身体,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不跟他们来往就是。”

严教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被他爸教坏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李梅拿着行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家属院,道:“走吧!”

送佛送到西,苏长河带着闺女和大侄子送她到火车站。

李梅知道他们对她的恩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我走啦!”

苏长河道:“去吧。”

苏月挥挥爪子:“李梅姐姐再见!”

苏家才絮絮叨叨:“路上时间长,千万要小心,听说火车上可能会有人贩子,就喜欢盯上单身女同志,陌生人你可别搭理哈……到了广城,要是、要是……有机会,可以、可以……给我写信。”

最后四个字,苏家才说得很小声,火车站人多,声音嘈杂,苏月站他旁边,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苏月一脸无语,你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以后一南一北,距离可远了,有什么话还不抓紧时间说!

她踩了苏家才一脚,苏家才嗷一声,控诉地看着她,苏月意有所指道:“哥,你要是有话不方便我们听,可以和李梅姐姐去旁边单独说,火车马上就要发车了,下次再见面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哦。”

苏家才面红耳赤,连连摆手:“没、没、没什么话……”

苏月翻了个白眼,我个傻哥唉!

关键时候,还得她出马,苏月冲李梅眨了眨眼:“李梅姐姐,有空记得给我写信哦,我家的地址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有需要,我也可以转交某些信件的哦。”

李梅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红晕,她上前,伸手抱了抱苏月,在她耳边道:“对了,这个还给你。”

她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正是那天苏月递给她的。

李梅拎着行李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从车窗向外看,站台上,苏家三人还站在那里。

她用力地挥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再见!”

火车慢慢发动,李梅的身影渐渐远去,苏家才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也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再见!”

苏月歪了歪头:“太好了。”坏人得到了报应,李梅姐姐也走上了她该走的路。

苏长河敲了她一下:“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苏长河带着闺女回了一趟严教授家,他闺女的行李还在那边,沪市的事办完,他们也该收拾收拾回京城了。

到了严家,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人开门,苏长河差点以为严教授两人不在家。

“怎么了,老师?”苏长河一见严教授就发现他的脸色不对,视线绕过他,看向他身后,就发现严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并不觉得自己是不速之客,相反,对突然出现的苏家父女俩很不欢迎。

严悯农不满道:“爸,这是我们严家的事,你叫两个外人来干什么?他们可不姓严!”

苏长河眯了一下眼神,目光从严悯农身上滑到严建民身上,哦,欺负他闺女的绿茶。

苏月冲到沙发边:“严奶奶你没事吧?”

严奶奶靠在沙发上,捂着心口,眉头紧皱,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她道:“没事,没事,奶奶缓一缓。”

苏月对两个讨厌鬼怒目而视,又转头看向她爸,委屈巴巴:“爸!”

接收到闺女求救信号的苏长河:闺女,等着为父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