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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搞心态(1 / 2)

作品:《带着爹妈穿七零

乔舒亚是个少年天才,骄傲且……心态不好。

今年是他第一次参加奥赛。

国奥赛国家队的选拔流程通常是这样的:参加全青少年物理竞赛,也即‘物理杯’,成绩优异者进入国国家物理奥林匹克夏令营,经过遴选,总排名前五为国家队成员。

乔舒亚不仅是这届“物理杯”的冠军,同样也是上一届“物理杯”的冠军,按理说,上一届奥赛他就能进国家队。

偏偏他与国家队成员名额擦肩而过,其根本原因就是他心态不好。

上一届夏令营,乔舒亚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的,和今年苏月进入集训班的情形类似,苏月当时心想不考第一名多丢脸,乔舒亚也是这个心理。

不过他和苏月有一点不同。

苏月没考到第一名时,她只会回去跟她爸妈呜呜呜,并趁机要求吃好吃的,等回学校,又满血复活。

而乔舒亚呢?他只觉得羞愤。

进营成绩不如他的人竟然比他考得好,其他人是不是在背后嘲笑他?老师私下会不会说哈莉教授的儿子不过如此?

乔舒亚控制不住去想那些可能发生的事,他发愤图强,然而,第二次,他又输了。

乔舒亚的心态崩了!

国际物理奥赛中,一个国家代表队成员不得超过五人,那一年,乔舒亚的总成绩排名第六。

乔舒亚永远忘不了他落选时,其他人惊讶不敢相信的表情,那是他的耻辱!

经过一年的努力,他终于以第一名的总排名进入国家队,成功洗刷了过去的耻辱。

骄傲如乔舒亚,是永远不会承认曾经自己的心态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像个小baby。

他只会坚定地认为,现在的他已经强大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轻易被别人影响。

可是,真的如此吗?

考试中,乔舒亚的脑海里总是不时闪过那个该死的黄皮猴子最后的笑容。

她怎么会没有被影响?她不觉得丢脸吗?不觉得耻辱吗?他们不是会分分钟切腹自尽吗?

哦那好像不是华国人……

乔舒亚晃晃脑袋,试图把那个讨人厌的笑容从脑子里扔出去,偏偏越想出现得越多。

他忍不住抬头向右前方看去,拜过于优越的视力所赐,明明中间隔着足够大的距离,乔舒亚还是清楚地看到那个该死的黄皮猴子——

翻、翻页了???

奥赛物理科目的理论试题一共有三道,涉及力学、热力学和分子物理学、光学及原子和核物理学、电磁学多方面内容。

每一题都很复杂,光题目就写满了一页,乔舒亚还在计算第一题,她怎么能翻到第二张纸?

此时此刻,乔舒亚也不知道是该痛恨自己的视力太好,还是不够好。

光看到翻页有什么用?有没有写出来才是重点!

乔舒亚注视的时间太久,监考老师朝他看了一眼又一眼,乔舒亚终于收回视线。

他自认是国青少年层级中,物理水平最高的人,在世界青少年中,他也一定位列前几名。

在竞赛前,乔舒亚就打听过本届奥赛的知名参赛成员,比如y国的凯瑟琳,那个老女人,参加过两次奥赛,都没有获得金牌,竟然还厚着脸皮参加。

又比如d国的弗兰兹,一头卷毛的卷毛狗,吹什么是d国未来之星的天才少年,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

乔舒亚从来没把华国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那就是个落后愚昧的国家,听说他们生病不看医生,反而喝一些树皮、野草、蛇胆之类的恶心东西。

那样的国家,怎么可能出来什么物理天才?就算有,也只是在他们那里称得上天才,绝对比不过来自世界上最发达国家、接受过最先进教育的他。

乔舒亚仍然这样认为,他努力忽视心底的烦躁,好像这样就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个该死的黄皮猴子翻页时,一闪而过的写的满满当当的答题纸。

乔舒亚低下头继续计算,空阔的考场里安安静静,一时之间只能听见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以及时钟指针转动的哒哒声。

在顺利解开第二道题后,乔舒亚的心里充满了得意,也不是很难嘛,当然是对他来说,对别人就不一定了。

翻到最后一道题,在答题前,乔舒亚终于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右前方的位置。

等下,监考老师为什么过去了?

不会是作弊被发现了吧哈哈……

乔舒亚还没有乐完,就见监考老师将她的试卷收了起来,装进了专用的牛皮袋中,这是——

交卷了???

理论考试时长四个半小时,现在才过去三个小时,还有整整一个半小时,最后一题难度更高,他特地留出充足的时间,她怎么可能交卷?!

苏月在监考老师的示意下,携带好随身物品,起身离开考场,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乔舒亚一脸震惊,她微微一笑。

考场中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众多视线集中在苏月的后背,其中一道视线强烈得像是要把人灼伤。

苏月不用回头,就能猜到视线的主人是谁。

她轻轻地笑了笑,搞心态嘛,凭什么别人能搞他们心态,她就不能搞别人心态?

在集训期间,因为要兼顾两个科目,苏月的时间紧张,她也没少提前交卷,她的队友们都已经习惯了,至于对其他队的人有什么影响,她可就管不着了。

苏月挥挥衣袖而去,考场里过了一会儿才平息下去,乔舒亚想到她临走前的那个笑容,低声咒骂了一句:“shit!”

他埋头去看最后一题,读了一遍,又读一遍,他抽出崭新的一张草稿纸,算着算着,忽然将大段的算式划掉。

因为太过用力,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尾部还划破了草稿纸。

乔舒亚的脸黑了。

考场外面,穿过一道走廊,走过一座门,在楼梯的另一边,是一间休息室。考试期间,陪同老师不能进入考场范围,他们也不敢离开,便都在休息室内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