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简直要气死了，他们一世英名，全毁在了这帮亲人朋友手里。

“黄子澄，齐泰，方孝孺，纵容家属横行不法，罪不可赦，立即收押天牢，待三司会审，确立罪证之后，严办！”

老朱做下判决，暂时留了三个大傻子一命，并非他改变了主意，而是要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把黄子澄三人给送走。

老朱杀人，向来讲究名正言顺，弄死胡惟庸，蓝玉，都要找个正当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处死，对待建文三傻也不例外。

“皇爷爷......”

朱允炆欲为黄子澄，齐泰，方孝孺三人求情，却被老朱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多言。

“陛下不必为老臣忧心，只愿陛下千万记得，一切小心。”

方孝孺一副慨然赴死的姿态，他知道他活不了了，洪武皇帝出手，向来有死无生，他并不指望还有活着的机会，只是临死之前，他仍在为朱允炆考虑，提醒朱允炆小心老朱。

以老朱的脾气，朱允炆皇位堪忧，加上懿文太子还活着，朱允炆以后绝对极其凄惨。

给朱允炆提个醒，是方孝孺能为朱允炆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士为知己者死，他的脑子或许迂腐，执政能力也不咋滴，但对朱允炆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陛下千万保重。”

黄子澄与齐泰也是一脸决绝的与朱允炆告别，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他们没有吵闹，甚至连一丝畏惧都没有，只有慨然赴死的壮烈。